烟台自由贸易试验区研究院简报
第52期 2021年3月7日
抓住全球量化宽松机遇，依托自贸试验区助推人民币国际化
全球新冠疫情成为2020年对世界经济与政治的最大的外生冲击，世界经济最先从中国开始，急转直下，出现了断崖式下跌，继而随着西方国家的疫情蔓延，发达经济体开始步中国后尘，经济从供给侧与需求侧两端开始遭受打击。目前主流的后凯恩斯主义理论成为当今各国政府与央行救助危机的主要依据，积极财政政策与宽松货币政策成为各国政府与央行的首选政策组合，尤其是在以美元世界货币为国际货币体系地位的全球货币流通格局下，美国政府更是开启了全球“薅羊毛”、“割韭菜”的量化宽松机器，特朗普政府与拜登政府随从属两执政党，但是依然是脱离不了后凯恩斯主义的铁轨，执迷不悟的走在通往量化宽松的路上，并难以迷途知返。似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世界找到了解决危机的万能药方，并且财政政策的赤字货币化进一步使政策动力源归于量化宽松中。的确，世界经济因各国政府与央行的“万金油”迅速制止了下跌态势，挽救了数以亿计的市场主体。实质上，这是一场世界对病毒的金融抗争，经济危机不但没有发生，反而出现了资本市场的繁荣。似乎这场危机打破了传统的经典金融理论，金融标的估值已经不再具有参考性，但是如果深挖其中的逻辑，全球经济只是在量化宽松的强剂量“抗生素”下，推迟了危机的发生。量化宽松背景下，贫富差距的进一步扩大化、民粹主义的高潮、杠杆率的抬升已经使传统的全球经济与政治的治理体系与治理模式失去效能。
量化宽松对于我国来说，似乎仍然逃脱不了被美元“割韭菜”的老逻辑，让我们沉醉于外部需求的同时，却对美元外汇的保值增值处于彷徨与无奈中，国内的劳动力、资本、生态似乎为全球服务而得不到应有的补偿。幸好世界的公平是永恒的定律，不变的是变化中的周期，疫情下的美元量化宽松已经不再像过去一样，其副作用在这轮“薅羊毛”中已经凸显，美国国家信用逐渐丧失，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也已不再牢固。依托亿万人民的辛勤劳动、党与政府对疫情的科学防控，中国人民币的相对坚挺度在历史上达到空前程度，国内稳定的政治环境与不断优化的营商环境，使中国成为全球要素的汇入地，全球资本开始改变过去的流动方向，追逐国内的优质资产。正如经济学家任泽平先生所说，未来最好的机会在中国。
辩证看待全球的量化宽松，中国人民币的地位相对抬升给予了我国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历史机遇。人民币国际化的推进需要审时度势，分析当前的宏观历史背景，扎实稳妥推进，其推进的速度与力度需时时跟踪国际货币市场与金融市场的动态变化，以保证我国金融安全为前提，给予人民币应有的估值水平、世界交换需求与各国对人民币保值增值的储备需要，提升人民币国际化水平。
历史既能惊人相似，更能给予我国演进的客观规律，使我们能客观评价人民币国际化的现状、发展趋势与未来。美元代替英镑用了一个多世纪的时间，即使在美国经济总量超过英国以后，接近半个世纪，世界的货币体系仍然掌握在英国人手中，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给予了美元代替英镑的绝对机会。以史为鉴，本次疫情给予了人民币国家化的相对机会，二战的主战场发生在西欧，这次疫情的主要失控地区也发生在西欧，二战时期，西欧经济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这次疫情，美国的经济遭受到自大萧条以来的重大打击。因此，我们认为此时美国的量化宽松给予人民币国际化的绝佳历史推进机遇。那如何在该历史背景下推进人民币国际化？
自贸试验区的核心是制度创新，人民币国际化需要系统的制度体系保驾护航，从自贸试验区入手，打造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试点制度创新成为重要的突破口。根据山东工商学院自贸区研究院研究人员的闭门座谈会议，团队成员认为首先要在边境自贸试验区推行贸易自由化的人民币双向互换业务，绕开美元的兑换中介，打造人民币的周边区域双向互换，奠定国际化的根基。以山东自由贸易试验区为例，青岛片区与烟台片区可以着重就人民币与日元、韩元的双向互换在自贸片区进行试点，可以锚定美元的标价，但是不再以美元作为兑换中介。这样就存在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人民币兑换的本土机构是相对便利，但是人民币在周边国家的离岸市场却相对缺乏，这阻止了外国市场主体对人民币的需求路径，同时也使得人民币持有的成本大增，所以借助于自贸试验区打造周边国家的离岸市场意义非凡。自贸试验区的FT账户是针对本国居民与外国居民自由汇兑与金融开放的重要试点，但是仅仅是上海、天津、广东等几个金融较为发达的地区试行，这阻碍了当下人民币的国际化进程。通过逆转的资本流动环境，过去人民币由大量流出向今天国际资本对人民币的追逐，在此背景下，资本抽逃的成本增加，而OFDI对外汇的真正需求浮出水面，所以可以适当鼓励对外投资，更好推行我国的“走出去”战略，体现了我国的金融开放，更是人民币国际化的重要体现。当然，借助于自贸试验区推行人民币国家化，需要特别注意制度创新的系统化，在契合国家整体战略的基础上，做好风险防控的预警机制与应对机制。
江 强
山东工商学院自贸区研究院
2021年3月7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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